第170章 哄他哄他还是哄他-《花颜卫辞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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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花颜更是起身靠近了卫辞青,像是迫切想要得到他的回答和认可。

    谁知两人就这样平静地对视了片刻之后,景国最年轻的丞相,文官之首,卫太师的大公子卫辞青薄唇轻掀,吐出了一句让花颜实在是意想不到的回答。

    他看着花颜道:“本相未曾经历过,无法代入其中给出假设性的答案,况且本相从未对旁人有过那样的情意。”

    他未曾对人一见钟情,也未曾对人心心念念,更不曾对人生出几分情意,所以他并不知晓,若是他面临花颜话中的境地,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甚至,他对情爱从来未曾明了,见过无数人的人性与情爱,偏生自己就是未曾感知过丝毫,所以他不懂。

    且一向他处事,都会将和自己有关的一切情意抛诸脑后,在他心里所谓情爱只不过是会极大影响判断,造成犹豫不决的废品罢了。

    说着,卫辞青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不过他四处搜罗影子,妄图以萤火假冒日月之辉,着实是愚不可及的懦夫之举。”

    花颜方才说的气势汹汹,大有在大公子面前吐槽二公子的意思,毕竟她心里也清楚,这些吐槽和怀疑二公子的话,说给谁听都有可能会被暗害,唯独对大公子说,绝对不会有被二公子知晓的风险。

    但此时的的确确是被大公子一本正经且严肃凝重的回答噎住了。

    花颜无奈地张了张嘴,最后也只对着大公子说出了一句总结性的话语,用来哄眼前这位大佛开心:“反正不管大公子如何想,如何怀疑。二公子对于奴婢的情意不真,奴婢也不信那些情意。很不会为了那些虚无缥缈且无实证的情意而辜负大公子的信任。”

    听见花颜的话,卫辞青像是总算被她哄的情绪好了起来,支着头,一只手轻抚上她鬓边的秀发,仿佛是什么让他爱不释手的玩物般,沉声问:“四年前及笄,你说未曾等到卫府的媒人上门提亲,意思是有别家媒人上门了?”

    花颜被他问的一愣,是没想到大公子竟然会因为自己虚无缥缈的一句话而联想到这一层,顿时便又有些心虚起来。

    虽说父亲是京城县令,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官,但再怎么说也是天子脚下,京城的县令,官职虽低职责与权利却大。

    许多底蕴十足,世代簪缨的高门大户虽然是有些瞧不上朱家,瞧不上七品小官家的小姐。

    但是这京城有的可不知是世间子弟,更有白手起家,布衣出身的官员。

    加上花颜从小便被教导得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管家之事更是从小学起,相貌与身段又是生的一绝,加上她的性子柔和娴静,还没及笄之前,便有几位与母亲父亲来往甚为密切的人家瞧上了她。

    等到她及笄之后,虽然不至于说是前来提亲的人踩碎了她朱家门槛,但也算是见过这京城中不少媒婆了。

    只是骤然被大公子这样一问,花颜反而不知道怎么回答为好,她抿唇想了想片刻,才试探道:“公子这是吃味了?”

    她其实并不敢想能让公子吃味,毕竟公子对于她的情意,恐怕还是当做玩物,习惯和合适更多,占有欲作祟,未曾有旁的情意。

    加上方才大公子所说,花颜便更加不敢胡思乱想,让自己心生妄念。

    她故意这样说,便是想将这个话题早些遮掩过去。

    卫辞青一听,随即重重环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按进了怀中,勾唇笑得讥诮又不屑,“本相为何会吃你一个小小丫鬟的味?!本相只是想要确认,我的东西有没有被旁人染指。”

    纵使心中有所准备,真的听见这句话,花颜心上却还是忍不住泛起密密麻麻的酸疼,好在她反应够快,很快掩盖下心中所有情绪,扬起头看向大公子,莞尔一笑道:“公子放心,奴婢未曾做出任何不忠之事,公子的东西,依旧是公子的。”

    “那便最好。”卫辞青眸光沉沉,眼神幽深而晦暗,直勾勾地盯着花颜水润饱满的红唇,像是粘在了她的红唇上,丝毫都不能移开般,“本相喜欢你的听话。”

    不知怎么,明明他在说喜欢她的听话,花颜却只觉得心中疼得更加明显,她兀自垂眸,遮掩住脸上和眸中的失落与酸涩,轻声应:“公子喜欢奴婢听话,奴婢自然会听话。”

    说着,抱着自己的大公子不知为何呼吸重了些,像是看见了什么,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便听见头顶上传来大公子低沉低哑的嗓音——

    “抬起头来。”

    花颜顺从地抬头,下一刻红唇便被他吻住。

    他仍旧汹涌又强势,花颜含着酸涩同他接吻,似乎好像连他的吻都变得酸涩起来。

    吻着吻着,她便到了大公子的怀中。

    再吻着,大公子便起身将花颜整个人打横抱起,最后抱着她滚在床榻之上。

    柔软的被褥骤然拉回了花颜浑浑噩噩的理智,她想起大公子的身子,忙伸手推搡着他,支支吾吾道:“公子,不可…”

    卫辞青这才饶过她,欲求不满地盯着她越发鲜红的唇,意犹未尽地对上她湿漉漉的眸子,眸光幽幽:“怎么,当真来了月事?”

    花颜不敢骗他,摇头道:“没有,只是公子的身子…这样劳累,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谁知,听见花颜的话,卫辞青像是颇为惊讶地挑了挑眉,一脸正色地反问:“本相何时说要动你了?”

    不动!当真不动?那不轻举妄动,他抱得那样紧做什么?咬得那样用力做什么?花颜原本十分有底气,谁知一触及他正经凉薄的目光,顿时所有的话便噎在了嘴边,死活都没办法再说出来。

    见花颜俏脸憋的通红都未曾挤出一句话,卫辞青也并未再将她如何。

    良久,花颜便整个人被大公子拥进怀中,两个人就那样合衣抱着,她想要提醒公子更衣再歇下,刚一动便被他搂得更紧了些。

    低沉沙哑的嗓音从她头顶而来,“听话,让本相抱着睡。”

    许是这些日子实在是耗费了公子不少心力和精力,不仅要一个人负责春闱科举的所有决策,连细节也是要亲力亲为地一一把关。

    与此同时,还要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心力来为皇上布局,好不容易休息两日,结果一醒来没休息多久便直奔贡院,日日都忙到脚不沾地,如今好不容易忙完了,总算是能够松懈下来。

    许是卫辞青是真的乏了,又许是卫辞青抱着花颜当真觉得轻快了不少,甚至连外衫都未曾脱下,抱着花颜合衣便睡着了。

    听着头上传来的平稳呼吸声,花颜整个人都被他拢在了怀中,鼻尖是她熟悉又不排斥的冷竹香,花颜也闭上了双眸,放松精神在大公子的怀中渐渐睡了过去。

    抱着她。

    让冷竹香驱散她身上所有残留的檀香。

    花颜在睡梦之中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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