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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尔？”

    诺拉试着打招呼，尽管她的声音已经足够温柔了，可惊动了小画家，后者连忙举起那块跟它几乎一样高的下颚骨，那是它的武器回旋镖。

    “纳尔嘎嘎！”纳尔发出大叫，用回旋镖挡在身前。“舒巴努发！”

    “这个小怪物在说什么？”悠米歪着脑袋，她在纳尔眼中并没有看到害怕。

    “别害怕，我们不会攻击你的，我们来带你回家，回纳可塔山谷。”

    没人知道纳尔说了什么，诺拉慢慢挪动脚步向他靠近，她注意到纳尔完成了大半的画作，它用雪粉画出了一只独眼怪物，巨大的触手有山那么多，对比是下面只有小小一点的厄努克群，小到被触手一扫就是一群。

    “你画的是什么呀？”诺拉问，她没见过这种独眼怪物。

    纳尔的回答是一个翻筋斗拉开距离，仿佛她说话产生的气流喷到了他的胡须上。

    “欧纳，勒嘎。”纳尔的喉咙低吼发出呜呜的声响，就像开启了帝王引擎。

    “原来你想要抱抱啊。”诺拉眼睛一亮，张开怀抱开始向前走。

    总算有句能听懂的了，诺拉作为图书管理员，为了看懂不同语种的书籍学会了多种语言，对原始约德尔人的语言也有所涉猎。

    但她充其量也就是半吊子，学得不精，把纳尔的意思和“欧嘎，勒嘎”弄混了，他其实说的是自己不希望被打扰，而不是要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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