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哭声响成了一片,似乎就像是阔别多年游子重新回到母亲怀中似的,或许只有哭声,才能表明他们内心的想法啊! 朱大皇帝看着哭得像是泪人似的这些人,便问道。 “尔等为何如此?” “陛下,小臣久不慕天颜,今日能慕天颜,虽死而无撼。” 说话时,柳重教又一次放声痛哭。 “小邦自“丙子胡乱”已两百余年不曾朝见大明天子,今日能生见大明母邦复国,实在是情难自禁……” 孝感动天! 这就是大明孝子的言语,和日本人的撇开关系不同,朝鲜人一上来就恨不得表明自己的身份——我大明之藩属,大明就是我的爹,我的娘,比爹亲,比娘亲。 要是换成其它皇帝,估计这会早就感动的亲自上前扶起这些孝子了,可问题是朱大皇帝和他们不一样啊! 面对这些孝子们,朱大皇帝却长叹口气说道。 “尔等所言诧异,朝鲜虽国名为我大明高皇帝所赐,国亦为我大明神宗皇帝所再造,“丙子胡乱”虽然神州板荡,烈宗皇帝仍然遣兵救之,只可惜,当时朝鲜已经降清,至今朝鲜已事清两百三十七年,虽然我大明为朝鲜旧主,可既然朝鲜已经认贼作父多年,便无须行此大礼。” 朱大皇帝的话声不大,而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可听在柳重教他们的耳中,却就像是五雷轰顶一般,他们的脑海中这会只剩下一个念头——大明爸爸不要我了! 苍天啊! 大明爸爸不要朝鲜了! 瞬间,就像是天塌了一样,柳重教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惊恐的抬起头,无比震惊的看着大明皇帝。 大明爸爸怎么能不要朝鲜呢? 没有了大明爸爸,就像没有了日月,天地之间没有的日月那还是天地吗? 怎么能如此呢? 大明爸爸怎么能不要我们呢? 难道说大明爸爸就没有看到朝鲜的孝心可表日月吗? “啊!” 突然,柳重教放声大哭起来,跪伏于的他,连连磕头道。 “虽然朝鲜于“丙子胡乱”降清,但清者不过只是“犬羊夷狄”,于朝鲜心中只有大明天朝,才是朝鲜父母之邦,可至今两百余年从不敢忘记大明母邦,朝鲜虽立于是,可却如失父母之孤儿一般,每每思及天朝,无不痛彻心扉……我朝鲜上下,无不是日夜祈盼神州光复,大明复国,历代大王贤臣皆以北伐为已任,只可恨,朝鲜国贫民弱,不能报母邦三造之恩啊!今日能见母邦,外臣纵死亦难赎他日朝鲜认贼作父之罪,只请母邦不要弃朝鲜于不顾,朝鲜虽有逆行,可两百三十七年年无一日不思念母邦,如今大明弃朝鲜于不顾,朝鲜上下千万官民,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伏地痛哭的柳重教,这会心里已经没有丝毫对大明没能弘扬中华衣冠的不满了,只剩下了恐惧——大明爸爸不要我了,这朝鲜岂不就成了弃儿! 不行,爹不能不要我。 爹,我是你的乖儿子,是朝鲜啊,爹,再爱我一次吧!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