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苏大人,你真去?” “我说过假话吗?” “为什么去,你还有脸去见沈小娘子?” “我……我怎么没脸去见沈小娘子?” 木通一脸嫌弃的表情,“你忘了骗了人家多少银子?” 苏觉松突然说不出话,指指他无言离开。 木通撇嘴,正要找人跟枳实换班,殿下居然出了书房,他连忙上前,“殿下,热水已经备好。”说完,提起灯笼引路。 “备马车。” “……”木通转头看向主人,不解。 季翀抬头看月亮,“今天晚上我去禧福酒楼。” “这……”禧福酒楼靠近城南,到那得什么时候,难道今天晚上要住在哪里? 直到马车要通过州桥时,反应迟纯的木通连连敲脑袋,连忙跳下马,小跑到马车跟前,“殿下,前面桥上人多,怕惊到马,要不……你下来走走?” 殿下都走州桥去禧福酒楼了,作为他的贴身又贴心的随从又怎么能不懂主人的心思呢?他就说嘛,小娘子不好意思过来,咱们男人就大气一点嘛。 木通高兴的为主人揭开帘子,伺候他下了马车。 在州桥摆摊有四五天了,每天晚上都有人来找碴,沈初夏准备充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一拔被她挡一拔,没对摊子的生意造成影响,反而让摊子的生意更红火了。 今天晚上没人来骚扰,沈初夏与张斐然聊得挺尽兴,眼看天色不早,张斐然起身,“那我先回去了。” 沈初夏起身送他。两人沿桥柱而行。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木通瞧见了桥那头的沈小娘子,仔细一看,糟糕,还真像小五说的,这个沈小娘子居然……居然这么快喜欢上别的男人,殿下……他抬眼看向周身冷气直冒的殿下。 老母哟,这都叫什么事。 季翀顿住脚步,透过人群看向小娘子,一身麻布衩裙都掩不住迭丽清绮的容颜,灯笼明光落到她胜雪的面庞上,浮起一层极不真实的朦胧光晕,如幻似仙。 纤细的肩胛、柔弱的双臂,站在书生边上,竟如此和偕相得益彰。 刺痛了谁的眼。 “殿……殿下……”主人突然转身,木通一惊,连忙追过去。 余光里,有什么闪过,季翀突然顿住脚步,转头,看向熙熙攘攘的人群。 “殿下,还要去禧福酒楼吗?” 一个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女人立在桥中央柱子边,呆呆的望着护城河水,一副想到跳河自杀的样子。 沈初夏与张斐然相视一眼,停下脚步,“要不要救?”张斐然小声问。 遇到人命当然要救,沈初夏望向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围了很多人,而胖哥还站在桥头摊位前。 她眉头微锁。 有人劝慰要跳河的少妇,“小娘子,再怎么想不开也不能轻生,命是爹娘给的……” 众人七嘴八舌参和进来:“……” …… 人群里,黄龅牙悄悄打了个手势,桥头下,叫化子抢摊头烧烤的秘制酱料,元韶安赶紧让沈小宝去追。 沈小宝被行人挡住根本追不上,无奈之下,他让胖哥去。 终于分散了这几个少年,黄龅牙一挥手。 隐在人群中的黑衣人看准时机,挥剑而上,“抓活的。” 夜色中的州桥很热闹繁华,与城西皇城肃穆宵禁完全不同,这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一直要热闹到子夜,突如其来的刺杀让行人如鼠逃窜。 “杀人啦……” “救命啊……” “娘亲……” …… 各种叫喊声混作一团,黄龅牙却是惊呆了,“猴子,你请的杀手?” “头,我那有银子请这些高手……”他都被刀光剑影吓得尿了,直往后逃。 原本要跳河的落魄少妇那还有寻死的迹象,她一把推开沈初夏,直朝逃跑的黄龅牙叫道,“牙哥,等等我……牙哥……救命……” 要不是黑衣人提剑而来,沈初夏已在风中凌乱了,此刻,她只能先逃命了,“张大哥,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咱们分开逃。” 张斐然也吓得要死,可是多年的教育让他很有绅士精神,“不,沈小娘子,要逃我们一起……”话刚说完,就有剑刺过来,他被沈小娘子一把推开。 沈初夏胳膊被剑刮过,看到血,她晕血,腿一软,人朝桥栏边倒,眼看就要被黑衣人抓住。 咣! 剑与剑相撞,击出火花。 张斐然惊叫,“摄政王殿下?” 迷乎中,沈初夏好像听到有人叫她,“沈初夏……沈初夏……你醒醒……”跌落到一个温热的怀抱。 京城某角落,黑衣人跪在地上,“主人,抓人行动失败了。” “确定藏宝图在她身上?” “大理寺内传出的消息,确定无疑。” 幽暗油灯下,蒙面黑衣人起身踱步,“她家都搜过了?” “是,主人。” 蒙面黑衣人仰头,“她会把藏宝图随时带在身边?”突然,她低头问跪着之人,“是你,你会吗?” 跪着的人点头,“这么重要的东西,应当会。” “那现在人被季翀救走了……” 边上有女人上前,“主人,如果沈初夏想把藏宝图给季翀,那么她根本不会失宠,从这一点上来看,沈初夏的野心很大,她想独吞藏宝图。” 蒙面黑衣人轻嗤一笑,“没有特殊药水,那就是一张普通的大方帕子,你怎么知道姓沈的已经知道那是藏宝图?” 女人被主人咽的说不出话,悄悄后退,“是是,奴婢愚顿。” 蒙面黑衣人冷肃:“想办法盯进季翀去的地方。” “是,主人。” 黑衣人一跃而起,瞬间消失不见。 高老太师与儿子高忱在灯下密谋,“一个主考官没关系,还有辅助官,辅助官架空主考官也不是没有的事。” “是,父亲。” “这次可不要大意。” “儿子明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