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团赤红色火焰从杜康口中喷出,将重新飘散为金色烟气的郎如松笼罩其中。但如同火炼真金一般,能融金化铁的妖火烧的这团烟气的金光更加璀璨,却不能伤其分毫。 遽然间! 饕餮的虚影从已不成人形的金色烟气中升起,一口将妖火吞噬殆尽后朝杜康吞去。 杜康本故技重施一爪刃将它废掉,但突然从内心涌现的本能危机感使他收回了准备砍向饕餮大口的爪刃,抽身飞退,避过了这一记扑击。 不要直面饕餮的嘴巴! 退后一段的杜康,看到羊身人面的饕餮虚影直直的冲进了荡水河里,被其吞噬的河水使得河面上形成了一个漩涡,旋转不定。 终于有片刻喘息的郎如松,已经趁此机会飞到高处,开始全力恢复了他的香火金身。 等头颅恢复完整后,他盯着地面上的杜康面色阴晴不定。 “你刚才说这是你的船坞?这里原来的主人早在三年前就被我杀掉了,你一个强占废弃民居的人,也有脸说这是你的地盘,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哦,原来这家船坞是这样废弃的呀,那你这个杀人凶手还回来干什么。不会是想故技重施,将我这个船坞新主杀掉,好将我的财产据为己有吧。” 郎如松杀了这家船坞的原主这件事,是杜康没有想到的。他之所以会找上门,应该也是对这些曾经犯事之处比较关注,眼看这处船坞被人占据才会来查探情况的。 而且,吞财术再次进阶需要向饕餮献祭上千万两银子的香火愿力。 想想盛家的神兵产量惊人,远销多国,杜康打劫了盛家一年三十六分之一的神兵产量,才到手价值一千两百万两银子的货物,就知道,手下没有大财源的修士是一辈子都赚不到这笔钱的。 郎如松能做出这种杀人夺财的事,杜康一点都不奇怪,甚至觉得他打劫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凑齐这笔钱。 飞在空中的郎如松,已经完全修复了身体,他看到地面上的杜康站在原地不动,便以为他不能飞行。 “地上的那个,你给我听好了。你爷爷我是沧澜城附近出了名的悍匪,那家船坞的原主被我杀了,船坞就是我的战利品。你私自占据了它,不告而取是为贼也,看在你实力还不错的份上,我给你一个用银子后补票的机会。只要十万两,它之后就属于你了。” 饕餮的贪婪,总在法术的使用过程中潜移默化的影响人心,随着两次饕餮残胃的使用,初来此地时郎如松对自己的告戒已经被他抛之脑后了,心中对财富的渴望让他忘记其中的风险。 “十万两?一个靠河的破地方再加一堆破木头房子而已,哪能值这个价。这世道生意难做啊,我可以给你两千两,算是你将这个地方给我腾出来的辛苦钱吧。” 杜康将手伸出,一块块银砖从胃囊中掉落,每块五斤的制式银砖在星光下反射着暗澹的银光,一共四十块很快垒成了小小一堆。 郎如松怒极反笑,他感觉自己被侮辱了。 别的不提,只在船坞中堆积的那些铁星木就至少值六七万两银子,能开得起船厂的人拿不出十万两银子,他是不信的。要知道他几年前杀了这家船厂的原主,可是连现银带造好的船只一共获利三十多万两。 两千两银子分明是在打发叫花子。 贪欲的火焰在焚烧郎如松的理智,他再次召唤了饕餮残胃,但这次他没有让它进行吞噬,而是让饕餮的虚影漂浮在自己身边。 只见他将手伸进饕餮嘴中,摸索片刻后抽出了一把断裂的长刀。 这把武器似刀似剑,带有刀的弧度,但又双面开刃,断裂刀锋的一端被一团黄色的布条缠绕当做握把被郎如松持在手中。 “生意人都讲破财消灾,看来你不是一个聪明的生意人,你欠我的十万两银子还有由我亲自来取吧。” 举刀一斩,一道三丈长的金黄色的刀气脱刀而出,向地面的杜康砍去。 虽然贪欲大盛,但他还没有失去基本的理智,在地面上他明显打不过杜康,就想在空中将他磨死。 轰! 郎如松只看到杜康也抽出了一把刀向刀气砍去,立刻就是烟尘四起,地面扬起的烟尘将杜康周围遮盖起来,一时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但郎如松知道,对方一定没事的。 真要砍中了,修士的肉体会吸收刀气大半的力道,反而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所以他眼睛一直盯着烟尘,持刀静静等待起来。 “你这把刀看着有些眼熟啊,是不是刚刚从我这偷走的,原来你除了是个悍匪,还兼职熘门撬锁的生意。”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