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令牌在这,人不见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竟然在今天损失了九个手下,这可是我攒了几十年的家底……” “桀桀桀,还请大公子不要太过伤心,那几个废物死了,你不还有我们几个小心肝嘛,我们一定会为您尽心服务的,啊哈哈哈哈……” 三道压抑的笑声从坐下传来,让薛英俊忍不住再次握紧了拳头,刺目的金色电光立刻在此地闪烁了起来。 …… 杜康撑着玉竹伞,走在沧澜城南集镇的街道上。 明明中午出城的时候,街上还有不少行人,可才过了短短两三个时辰,青石板大街上的行人已经极为稀疏了。 中午路过的极为匆忙,杜康没能好好看看这片阔别两个月的集镇。 作为以后要被圈进沧澜城独列一坊的城区,集镇的主道笔直宽阔,主街的两旁,是两层或三层的青砖黑瓦店面,可能是城南外战斗动静过大的影响,这些铺面中竟然只有零星的几家开着,街边摆的摊子也全部撤走了。 相比主街,各种支路的建设就极为随意了,走在路上,到处都能见到错综复杂的狭窄小巷。 视线顺着巷子往里延伸,这排店铺的背后是黑瓦白墙,鳞次栉比的连绵低矮民居,其中不知隐藏了多少院落,放眼望去偶尔才有几栋高大的建筑。 两月前,白骨魔神和黑如兰交手的破坏痕迹如今已经看不到了,这座城市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变故。 凡人既然无力反抗,那就默默忍受吧,足够的数量和坚韧的生命,才是他们能够代代在这个危险世界传承不绝的秘诀。 就像今天店铺的暂时歇业一样,到了明天的时候,人们就会努力忘记这一切,重新开始为了一口饱饭而努力生活。 杜康在雨中独行,等走过城门长长的甬道之后,喧闹的气息就扑面而来,沧澜城内的行人相比城外肉眼可见地多了起来。 果然,除了群妖攻城外,任何事情都不能影响到沧澜城内的热闹。 继续往城内走了一段,前方的青石板大街上却出现了几处人人避让的区域,杜康路过时瞄了一眼,竟然是一滩滩渗透进石板路的血液。 身穿粗布麻衣的公人,正拿着刷子,就着天上的雨水卖力的洗刷着石缝中的血迹,两旁的行人经过时,最多只是看一眼,丝毫不会被这种景象影响了兴致。 “不愧是在这个世界出生长大的人,也只有这样的坚韧,或者说对死亡的麻木,才能让这个世界的人族从筚路蓝缕走到今天吧。” 雨天的夜晚总是来得更早一些,在路边的店铺点上灯笼时,杜康才一路穿街过巷,在漆黑的夜色中,来到了青黛在城中买的小院外。 一扇刷过黑漆的不大木门,一副被雨水打的掉色的新贴对联,杜康用钥匙打开门上的铜锁,走进了这座今早才刚刚离开的小院。 如同一个疲惫归家的普通人,杜康关好门,插好门栓,举伞走过一丈长宽的方形天井,再推门迈入主卧的门槛,来到床上躺下,闭上眼睛假寐一会儿,久久才重新睁开。 屋里漆黑一片,屋外传来沙沙的雨声。 杜康青色的眼睛和竖立的童孔,成了屋里唯一的光源,用片刻时间舒缓了连续三场大战的心力疲惫,他才从床上起身,用手摸摸消瘦了些许的胸膛,开始梳理起这次行动的得失。 “三头妖犬的三昧真火来的太快了,当时还有不少碎肉散失在海渊镇神阵里。但三昧真火爆炸的力量甚至震伤了遁入地下几十丈深的我,在这样的强大攻击下,那些散落的身体组织应该全部化为了飞灰,不会留下相关线索的。” “在三只五行妖童和上百只独角猖兵的围攻下,另一处战场的战斗也结束得很快,他们已经带着几个俘虏通过通衢之路撤到了桃花岛,之后通衢之路又被我远程关闭,薛英俊在那里应该找不到有用的线索。” “今天行动唯一的遗憾,是没能彻底杀死柴龟龄,阴阳鱼龙还是没能凑成一对。但我的一点影子已经附身在他身上,虽然以对方的阴神强度,无法被直接转化为影子傀儡,可将这点影子作为定位工具还是很好用的。” “我能感觉到,柴龟龄也逃回了沧澜城里,等我先消化了这次收获,再去看看这个沧澜城最长寿者。” 想明白这些事情之后,杜康的心情顿时一松,至此,这次来沧澜城的目标终于完成一半了。 杜康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布袋,又从布袋里掏出一只巴掌大的海蓝色美丽海螺。顿时,如水波荡漾的光波打在了小屋的墙壁上,梦幻的海蓝色光芒将屋里照的一片光亮,让杜康如同置身于一个海底世界中。 这正是柴龟龄的储物法器——螺旋海螺,由于一件空间物品无法放入另一件空间物品中的特性,杜康只能将它带在身上,还找了个黑袋子用来遮盖它不凡的卖相。 螺旋海螺里的物品众多,十立方米左右的空间被占满了大半,杜康粗略一扫,能估算出金条两万两千多两,银砖一百三十多万两,其余的各种灵物种类繁多,则一时无法估算出价值。 杜康暂时没有清点这些财物,而是只从其中取出了昆仑玉,就将螺旋海螺随手放在了一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