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柳平宽嗑着瓜子儿走出正厅,一路优哉游哉,惬意非常:“好了叫我。” “知道了!”赵玉凤大显不耐,又抱怨着数落起来:“个糟老头子!一天到晚除了卖醋就是打醋!除了上街乱晃就是跟人喝酒唠嗑!在家啥活儿也不干!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呵呵……”柳平宽笑呵呵地嗑着瓜子儿,仿若没有听到赵玉凤的抱怨,直到一路晃荡到醋坊这边,一屁股在躺椅上坐了下来。 躺椅之舒适,令柳平宽享受而笑、悠悠出叹:“好日子,这才刚刚开始哪……” …… “爹爹。”沉默了许久后,凌夜还是禁不住烦恼,说出了自己的心事:“夜儿今日送娘亲归家省亲,路上……” 言及此处,凌夜突然顿止,后开始小声的嘟囔起来:“不相干的街坊邻居们也就算了,老头子两口子也跟别人苟同一道,在背后……” “夜儿。”然,凌云志却突然唤住了他。 凌夜心有憋屈地抿着嘴,也不再接着往下说了。 “唪。”凌云志倒是微微一笑,但垂目看向了河面上随波逐流的叶漂:“这世上有极多的恶,但爹爹,唯独不希望你沦为他们。” 凌夜不由沉默,后偷偷侧目窥探向父亲的侧脸。 “非议众生,吝指旁人于天地……这,是世上最大的恶。”凌云志虽然一直望着河面,但说话时语气轻缓,给人以舒心、恬淡和坦然感。但当凌夜为此沉默垂目时,他却洒然一笑,转头笑看向凌夜说道:“夜儿若与他们计较,岂非是从心底认同,他们是对的?” 凌夜缄默一时,后嘟着嘴巴微微摇头。 “唪。”凌云志展颜欢笑,便甩竿另换了一处钓点,笑盈盈的静候鱼儿上钩。 然,凌云志还未悠然多久,却听凌夜略显阴郁的轻唤了一声:“爹爹……” “嗯?”凌云志反问,但未去看对方。 凌夜略有缄默,后举目看向自己那片残缺的柳叶鱼漂,斟酌呢喃道:“您跟娘亲,是如何相识的……” 言下,凌云志不由一愣,却暂不回答,而是慢慢侧目扫视向凌夜那边。 但凌夜只嘟着嘴巴,面上郁闷犹存。 “唪。”见状,凌云志不由嘴角一掀,旋即便撤目看向了前方的流水。 措辞也好、思忖也罢,但当追忆遮目时,他还是将那时间的美好娓娓道来…… …… 九年前,河阳镇。 “哎!行行好、行行好,有点仁义道德行么?”丐哥明目张胆的侧躺在地,很是不满地向路人显摆着自己空荡荡的破碗。 时年,柳平宽还在街头摆摊卖醋,但他这老板当得随性,非但不张罗生意、唱卖招客,还优哉游哉地躺在躺椅上嗑瓜子儿。 “唉……”悠闲时候,最是容易长吁短叹,柳平宽亦不过如此:“这操蛋日子,啥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