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恪虽然在听,却声色不显,视线也一直停留在手中的竹简上。 短短三言两句武侍便禀报完毕,随后便暂且退开恭候。 李恪微微一牵嘴角,随后便将手中的竹简卷了起来:“下去吧。” “是。”武侍俯首称是,随后才向权万纪那边敬首一示。 权万纪深一颔首,未有言辞。 武侍再次俯首回敬,随后又向李恪深一俯首,这才转步离开了这里。 等到武侍走出厅门后,李恪也收卷好了最后一根的竹笺。 也直到此时,李恪才微微一笑,乃轻慢慢地放下手中的竹简:“左部郎将段志感,何故去往邵县落脚。” 权万纪略有一默,随后才深深俯首地揖手敬上:“此人大义凛然,可谓军情不与外人谈,无事不出三宝殿……想必,是为私事。” 李恪微微一笑,随后便安然起身,乃动手去身后的书架上翻找竹简:“自从秋舞死后,他还有何私事可谋。” 权万纪为之沉默,随后深深俯首道:“想必……是因秋霜。” “秋霜……”李恪于心中复述,随后又哑然一笑,乃将找到的竹简拿落下来现场翻看:“可惜……堂堂剑圣,难为所用。” 权万纪深深俯首,诚敬闭目。 …… 邵县,醉梦楼。 嗒嗒、嗒嗒。 老鸨提着衣摆快步下楼,但还没来得及走下楼梯迎出去,钱有已经左拥右抱着走了进来:“哈哈哈哈哈哈……” 这不打眼不要紧,一打眼过去看到钱有,老鸨顿时涌了一下身子:“诶哟——钱老爷——” 娇捏令人颤,鸡皮疙瘩全起来。 尽管老鸨已经迎去门口,但一众围在厅里的花客却寒皮冷然直颤头,一个个脑袋颤动得跟被人擂打的鼓面一样。 实际上,楼道正对着门口,这彼此之间自然算作中厅,至于中厅的左右两边或更里间,自然是花账买单的酒宴之地。 至于这些花客此时为何围列厅里不喝酒、站在两旁不恋羞,则是另外一说。 “哈哈哈哈哈哈……”看到老鸨迎面过来,钱有顿时仰面大笑:“你这老鸨,净抢女儿们的风头!” “诶哟,瞧您这话说的……”老鸨拧巴着肩头甩了一下手绢儿,但这后话还没说出来,钱有却突然目光渐亮、嘴巴渐张地瞠在了那里:“哈啊——” 至于他所望之处,自然是楼道之上。 “哈啊——”或者说,令在场的围观者为之惊艳侧目又春心荡漾、神情酥软又口水欲流的……是这位带着一位女侍从楼上走下来的女子。 一帘薄纱半遮面,唯露凤眉桃花眼。 仪态纤纤莲步慢,罗裙清淡笑攀颜。 没有花瓣,没有奏乐,后方本就俊秀的侍女也只是敬态随行。 “呼噜、酥!”多少登徒子流下口水用手接,事后还在笑托涎。 “咕唔。”便是钱有也身子一拱地吞咽了一口待出的口水,随后便急急而去地抓住了老鸨的手腕:“这是何姑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