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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白天,城里闹哄哄的很乱,有人口口相传,八路军游击队进城了,摘了刚刚调来的治安军旅长的脑袋。
据说就是燕山里的游击队干的,因为很多人都听说过刘振武能飞檐走壁,千里取人项上首级。
日本宪兵队也派人去了,勘察了现场,发现新调来的金旅长被人杀死在家中,怀疑是土八路干的。
然后,大过节的,城里戒严,警察队,治安军,日本宪兵队,几方势力都出动了,满城搜查可疑人员。
对这事儿门清的就只有小郎队长了,他昨晚一看小五子打听那个金旅长的事就知道那家伙离死不远了,因为他从小五子隐忍的表情深处读出了仇恨。
他自从知道小五子就是刘振武后就在琢磨这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比自己还小两岁,这么年轻的人是怎么闯下这么大事业的?
他和小五子是不打不相识,打了一场架,却交了个朋友。
小五子明知道他是伪警察,最后还是放他回来了。
人家够意思,自己也不能太不讲究,今天这事他明明知道是小五子干的,但不能说出去。
而且还得帮着掩护一下,他相信,小五子不傻,一定会有所报答的。
到了白九爷家门口,他遇到了警署的同行,一帮人正在敲门。
郎奇上去叫住了他们,把领头的拉到没人地方悄悄的说:“你不知道这是谁家吗?这是兴农部白局长家,他家是皇亲,白夫人是觉罗家的格格。
你长了几个脑袋敢在大过节的给人家添堵?哥们跟你不错才叫住你,要不然你就得罪大人物了,赶紧撤走,我跟他家有亲,这边我帮你支应着。”
他的同行一听这话,跟郎奇勾肩搭背的说了一些感谢的话,然后带队匆匆的走了。
郎奇却没带手下人,自己进去了,直接就说找小五子。
晚上有家宴,小五子就没请他喝酒,而是端了盘葡萄过来招待他。
俩人一边吃葡萄一边说话,郎奇很好奇小五子为什么要冒险杀人,就直接问了:“仇人?”
小五子点了点头,跟他说:“你不知道我的身世吧?我小时候就在东北抗日联军的队伍里长大的,这家伙是我们的军官,投降了日本人。
我家的大人几乎都死光了,就是拜这伙人所赐,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郎奇也重重地点点头,这是血海深仇,不可不报,难怪他能拉起一支抗日武装?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仇恨。
郎奇跟小五子小声说:“明眼人都看出来了,日本人快倒了,现在在太平洋上被美国打得节节败退,满洲国里能看出问题的人也都在找退路,哥们有幸遇见了你,你可得给我留条活路啊?”
小五子拍了拍他肩膀说:“这事我答应了,但你别着急过来,我还需要你这个身份帮我打听一些消息,等有时间,我带你去见我们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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